壁灯微弱的光线落在霍邢寒的脸上，映出他眼底森冷的寒意。
“那就困你一辈子。”
“等你什么时候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我就还你自由，你先欠我的，也是你先主动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顾秉谦是什么心情，至少在他的内心世界里，是顾秉谦一直执着于离开他，他只不过是用了点手段把人困在他身边。
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把人留下。
当初做错事情的人并不是他，顾秉谦答应古木也条件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现在的结局。
他给了顾秉谦几次坦白的机会，偏偏这人一次都没有抓住机会。
顾秉谦掀了掀眼皮，漂亮的眉眼流露出一丝排斥，浅薄的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眼：“我还你了。”
“不够。”
霍邢寒吹完的黑发柔软地耷拉在眼前，他翻身拿出一部手机，开机解锁。
顾秉谦眼神凝了凝，手机在之前被霍邢寒拿走了。
开始他以为总有人没联系上他会报警之类的。
但后面他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霍邢寒根本不会犯这种错误。
“今天是我做错了，没有早点回来，原谅我，谦谦。”霍邢寒放软的语调，顾秉谦背对着他不为所动，呼吸平静而冷漠，像根本不在意他说的这些话。
霍邢寒滑动屏幕，亮光照在他阴鸷的脸上。
他念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消息，大多数都是在问顾秉谦最近在干嘛，怎么没什么消息了。
顾秉谦和霍邢寒的关系两人根本没有刻意瞒过，大部分人都能看出来，消息不时夹杂着关于几条霍邢寒的问候。
每当看到这种消息，霍邢寒脸上的戾气才消散几分。
“顾清……”
念到顾清的消息时，顾秉谦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霍邢寒没有错过这个细节，他自嘲地扯了下唇角，将手机还给顾秉谦。
“给你弟弟打个电话吧，你好好听话，我每天让你和他联系几个小时。”
顾秉谦不言不语，看了霍邢寒一会儿，将手机握在手里。
顾清发来的消息都是他最近在学校的近况，以及问他最近怎么样？
【……】
【……】
【哥，如果你有空的话给我回个电话，我有点担心你。】
他摁下顾清的号码拨了出去，没多久顾清就接通了。
顾清的嗓音含着惊喜：“哥，你干嘛去了，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顾秉谦的嗓音微微嘶哑，藏在被子下的另外一只手紧握拳头，指尖刺在掌心，“药按时吃了吗？”
“我没事，有按时去检查，霍先生说你们最近去旅游了，所以不方便联系，是这样吗？”
顾秉谦沉默了一瞬间，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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