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邢寒内心颤动，伸手推开顾秉谦。
被拒绝了。
顾秉谦眼底掠过失望之色，眨眼间又释怀了，收回手，专注地盯着药瓶，果然金主爸爸都不是好说话的。
霍邢寒看到他这副模样，心底莫名腾起几丝愧疚。
“你如果困的话可以靠在肩膀上睡觉，或者……嗯……躺在我腿上。”霍邢寒面上是一如既往地冷漠淡定。
顾秉谦讶异地看向他，居然有意外收获，他都没敢要求让霍邢寒帮他看药瓶，压根没想到霍邢寒主动提出来。
他忙不迭地坐到霍邢寒身边，输液的手不方便躺下，轻轻歪头靠在肩上。
霍邢寒肩膀靠的并不怎么舒服，平时穿着身形显得单薄清瘦，靠上去发现骨头有点硌人。
他迷迷糊糊的想了会，打个哈欠，浓厚的困意如海水涨潮般席卷。
原本耳边吵闹的声音一点点消失，周围安静的出奇，鼻尖总是缭绕着些许的香气，以前他还说过男人为什么要喷香水，奇奇怪怪。
真正闻到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人喷香水是锦上添花，有些人喷香水则是shi上添香。
意识愈发模糊，不知不觉就靠在霍邢寒肩上睡着了。
睡前复杂的思绪在梦里化为万千蝴蝶，蝴蝶身上仿佛都携带某个奇怪记忆，顾秉谦站在虚无空白的空间，伸手触碰，晃动的记忆在他眼前恍然呈现。
一道轰鸣声刺破静谧浓深的黑夜，如同猛兽般低沉震撼，每次的轰鸣都让人感受到强烈的肾上腺素冲击。
黑色轿车急速行驶，在它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辆跑车，跑车似在逗弄宠物，明明有许多机会追上去却始终没有超越。
顾秉谦盯着后视镜的红色跑车，风将他脸上浸湿的头发往后吹去，露出昳丽的面孔，他身上是临时套的睡衣。
“宝贝，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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