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极暑之月,穿堂而过的风却凉得刺骨,已过午时,雨势却半分不见小,闪电在黑云之后张牙舞爪,一声惊雷兀地在江屏耳畔炸响,将他自遮天蔽日的火场中惊醒!
江屏只觉头痛欲裂,他大口喘息着,仿佛刚从水中捞出,身上的薄衫已被汗水浸透。他支着床沿坐起,瞧见眼前的场景和几步之外榻上的武今同,江屏才稍稍松了口气。
凌冽的风将窗户掀开一条不大不小足以透进天光的缝,恍惚之间,江屏好像瞧见了火场中的那个身影。
江屏下意识想要上前一探究竟,正要翻窗而出,外头的人听见屋里的动静已先一步推门而入。
“许久未见,江世子别来无恙啊!”
江屏有些窘迫地在案旁的凳子上坐定,他上下打量着沈时序,眼前之人不就是火场中的那人吗?
“多谢你昨夜相救。”江屏提起案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未等他将茶杯送到唇边便已被沈时序接过。
“不必言谢,你既为陛下做事,便不能轻易丢了性命。”沈时序吹开茶盏上氤氲的水气,悠缓地嘬了口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江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起身将窗户合上,屋内登时便暗了下来,“既已得到了贾斯与郡南贪墨案有所牵连的证据,是否即刻将其捉拿?”
“哦,他死了。”沈时序依旧悠闲自得地饮着茶,仿佛说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江屏猛然回头,目光落在沈时序的发顶,不可置信道:“他死了?”
沈时序抬眸对上江屏诧异的目光,肯定道:“昨夜清江府走水,刺史贾斯不幸死于火场之中。”
这便是追风内卫对此事的结案,也是当今陛下的意思。
江屏有些不死心地问:“那郡南一案呢?贾斯一死,这线索便断了。”
沈时序轻笑:“这就不是江世子该管的事了……”
说着,他兀自添满了茶杯,正色道:“江世子可曾听说过南疆毒门南楼?”
“以毒治下,避世不出的南疆之主南楼?”江屏提起衣摆在沈时序对面坐下。
“不错,南疆一域自古以来不受历代帝王所辖,而当今陛下有一统天下之雄才伟志,这南楼多年以来不肯归顺大雍,如今已成了陛下的心腹大患。”
江屏眉头微蹙,“陛下的意思是?”
沈时序将手边的新茶推向江屏,唇角噙着笑:“世子可曾听说过南楼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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