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月,总算在这日喘了口气,江屏一大早便与林录事往清月楼去了一趟。
清月楼白日里并没有什么人来往,楼中此刻只有些平日便住在此处的舞女,此情此景难免冷清。
江屏与老鸨交代过,便领着一行人往潇湘阁去。
不同于上次的拜访,这次江屏走在后头,林录事推门便往里走,一行人浩浩荡荡守在门口。
江屏进了屋便瞧见玉碎正对镜梳理着肩侧的青丝,“玉姑娘,劳烦你同我们走一趟了。”
听闻此言,玉碎并不意外,悠缓地往发间插了一根玉簪,才慢悠悠地起身。
自江屏身侧走过时,丝制的长袖扫在他的手背上,江屏抬眼便对上玉碎满是哀怨与不甘的眸子。
回到清江府后,玉碎便被押入了刑房,武今同与诸葛赋也很快赶来。
对于玉碎是如何在楼家婚宴前夕与自己购得毒药与解药,诸葛赋交代得清清楚楚,与江屏的推断竟是分毫不差。
江屏提着诸葛赋的证词正要往刑房赶,便听见门外的小厮来报:“江大人,刺史大人的马车已经停在外头了。”
“知道了。”江屏捏着证词的手心紧了紧,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时候断没有要刺史等着自己这么一个小小参军的道理。
江屏不得不暂且将手中之事放下,他烦躁地叹了口气,将一纸证词塞进怀里,便迎了出去。
贾刺史由林录事邀着来到堂内,径直往堂上的主座上去,待坐定后,又气定神闲地将堂下之人打量了一番,目光最后落在江屏身上。
“听说楼家的案子已有眉目?”
江屏瞥了眼立在贾斯身侧的林录事,只觉眼前一黑,此人果真如武今同所言,“回大人,此案的嫌疑人下官已捉拿归案,此刻正在刑房候审。”
听闻此言,贾斯与林录事二人对了个眼,又问:“此案可是证据确凿?”
江屏自怀中摸出方才记下的证词呈到贾斯案前,笃定道:“证据确凿。”
贾斯将折起的证词铺开,上下通读了一遍才将其放回了原处,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此案你不必再管了,城西近日出了几起偷盗案,你去查查。”
江屏诧然,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楼仪一案,方才水落石出,贾斯竟要自己去抓贼,其中定有古怪。
好在江屏并非好大喜功之人,此案既已查明,他也算功成身退,只是二月之前的奸污案依旧历历在目,江屏实在不敢轻易相信贾斯的为人。
“贾大人,现如今此案正是关键时候,求大人让下官审完此案。”
“此案本官亲自审理,江参军,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贾斯自腰间摸出刺史令牌,抬手往案上掷去。
铜制的令牌砸在案上发出震耳的闷响,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这块令牌不仅代表着贾斯在清江府的绝对权威,更是向江屏下了最后通牒。
“可……”回应的话还未出口,江屏只觉袖口一紧,转头就见武今同一张五官扭曲的脸。他摇着头,宛如肌肉痉挛。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没有,下官谨遵刺史安排。”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