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府衙已是午时,江屏将今日两桩命案又细细梳理了一番,终究不得其解,“为何楼仪被害,周芷一会同日身死,自戕而亡……”
负责案情记录的林录事理着案上的册子,漫不经心道:“依我看,此案无非是周芷一泄愤杀人,然后畏罪自尽。”
“没有那么简单。”江屏坐在案前的木椅上,小口饮着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水,目光投向堂外淅淅沥沥的雨幕中。
林录事停下手上的动作,饶有兴趣:“江参军,你有何见解?”
“那位玉碎姑娘出现的十分巧合。”江屏饮尽杯中的茶水,用力拍在案上。
林录事又给江屏倒了杯茶,“怎么说?”
江屏收回目光,转向林录事:“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周芷一恰巧身死,与她交好的玉碎便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尸体。”
林录事给自己灌了口茶,思忖道:“玉碎与周芷一交好,一大早去寻她也不无可能。”
“既然二人交好,玉碎总不可能不晓得周芷一出嫁的消息吧,又怎么可能去周家寻她呢?”
“你说的是,如此一来这玉碎似乎与本案确实有所牵连,或许她知道什么也说不定,”林录事顿悟,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拍在案上,“我得去知会刺史大人一声!”
江屏拦下他,“你且等等,这也仅是我的猜测,一切都得等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才能见分晓呢,待一切有所分辨,你再去知会也不迟。”
堂外有一人撑着油纸伞拎着食盒走近,正是回捕快半路消失的武今同,待走进堂内便将油纸伞随意竖在门槛旁。
武今同将食盒置于案上,一脸谄媚:“江哥,醉仙楼的好酒好菜。”
林录事又搬来了一把椅子,刚要落座,武今同便自怀中抽出一本册子递到林录事面前。
“你的案录,落在周家铺子里了,幸亏我给你拾回来了,不然刺史大人那里你可不好交代喽!”
林录事将册子塞到怀里,取过碗筷却被武今同截下。
“你还不快送去与刺史大人过目,迟了刺史大人要怪罪下来。”
这是摆明了不给林录事面子,既如此,林录事自然不愿再自讨没趣,向江屏辞别便转出了府衙,往刺史的住所赶去。
待林录事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江屏才夹了一块藕片送入口中;“你又何必如此?”
武今同饮了口酒,没好气道:“江哥,你是我的好哥哥,好东西拿来孝敬你我自然心甘情愿,这林录事可不是什么好人,平日不知抢了你我多少功劳,又素爱狗仗人势,欺压百姓,今天你我被那小娘们那样一通攀咬可少不了他的功劳,给他吃,倒不如拿来喂狗!”
说着,就要给江屏倒酒,却被江屏拦下:“酒就不喝了,晚些时候还得去一趟清月楼。”
“哟,平日里我请客你都不去,今日开窍了?”武今同放下手中的酒壶,夹了一大筷牛肉,挑眉坏笑。
“总觉得那个玉碎有些可疑,得去查探一番。”江屏自顾自地吃着菜,认认真真回答他。
武今同笑道:“她有什么可疑的,不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悍妇,”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对上江屏的目光“江哥,你莫不是看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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