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千刀的楼仪死了!”
“死的好啊!这杂种戕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是遭了现世报!”
芒种月,雨水淅淅沥沥,潮湿的雨气将衣裳都捂出了霉味,一位身着墨蓝色锦袍面容清朗俊逸的男子站在人群之外,不禁感叹:“清江这地方不大,消息也是传播极快。”
江屏将潮湿的袖子往手臂上挽了一节,一头扎进了楼府前围着的人群,走得着急不知踩了谁的脚,人群中发出一声痛呼,随即骂道:“哎呦喂,哪个不长眼的踩老子!”
江屏拨开人群,转向那人,一脸抱歉:“抱歉抱歉!”
那人瞧见江屏身上穿的墨蓝色锦袍也不再发作,摆摆手:“算了算了,算我今日倒霉!”
拦在楼府门前的捕快瞧见江屏,便领着他进入府中,昨日楼仪大婚,府中还挂着红绸,此刻倒有些不合时宜……
江屏跟着捕快走进后院,一具赤身裸体的男尸赫然映入眼帘,江屏走近细细打量着尸体,那尸体各处遍布青紫,又被水泡了一夜,清晨才被打捞上来,此刻已呈发白浮肿状,散发着刺鼻的腥臭,眼球凸起似乎下一刻便要爆裂,颇为可怖。
带路的捕快掩住口鼻,将案情与江屏交代了一遍:“今晨府中的侍女海棠在井中发现了赤身裸体的楼仪,本该在府中的新娘也不知所踪。”
江屏站起身对着一旁满面惊恐的海棠道:“楼仪昨夜的处所是何处?”
海棠这才稍稍回神,颤颤巍巍道:“大……大人跟我来。”
江屏跟着海棠拐过廊亭,才来到楼仪的处所,屋内陈设凌乱不堪,案上的红枣,桂圆散落一地,本该在梁上挂着的红绸也作一团堆在梁下,上头还有些干透的白浊。
江屏移开目光,缓步踱进里间,被褥斜斜躺在地上,床榻上是被撕坏的喜服和男人的亵裤,榻旁的矮案上还放着新娘的金饰。
江屏提起床榻上的喜服细细打量了一番,到底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只得暂且放弃此处,正欲离去,瞥见梁下的海棠死掐着手指,骨节已被她自己掐得乌青,口中絮絮叨叨,走近了才听清她说的是“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江屏捏住海棠的肩膀,对上她的目光:“海棠姑娘,可否将你知道的同我说说?”
海棠用力挣开江屏的桎梏,小步朝门边退去,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我不知道……”
说罢,便似见鬼般朝外逃去。
江屏叹了口气,只觉口中发苦,自己还未多问便将人吓跑了,看来此人的确知道些什么……
这楼仪的处所遗留的线索颇为纷杂,江屏一边细细梳理着,又命捕快将尸体带回清江府,盘算着这海棠需得好好盘问一番。
思索着正往外走便撞上疾驰而来的捕快。
“江哥,周小娘子死了!”
江屏满心皆是楼仪身亡一事,乍听此言,有些不明所以“哪个周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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