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慢慢从头顶开始拆除纱布,有些伤口已经结痂了,跟纱布粘连在一起。
随着纱布一圈圈的不断解开,不少伤口被纱布牵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让刘一鸣这样饱受磨砺的人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痛是真的痛,但刘一鸣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歇,纱布不断解开,许多伤口被重新撕裂。
鲜血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染红了胸前的病号服,仿佛一朵朵啼血的杜鹃花。
小护士惊叫声响起:“你是不是疯了?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你这样会出事的,快住手!”
刘一鸣神色有些木然地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负责。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希望你能让我静一静。”
小护士一肚子劝慰,但是当她看见刘一鸣的眼睛的时候,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家伙明明不超过二十岁,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那是一种业已迟暮的感觉?
不仅是眼神,他整个人都显得暮气沉沉的,根本没有年轻人应有的朝气蓬勃。
再说,现在可是6月份,他竟然全身都是冻伤,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算了,就没见过这样不在意自己的人,爱咋咋地吧。
小护士一脸委屈,这人怎么跟头犟驴似的,脾气倔得很,根本就不听人劝,活该你倒霉!
小护士心中腹诽了几句,不过还是觉得放任刘一鸣不管可不行。她狠狠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刘一鸣对小护士毫不在意,依旧神色木然地拆解身上的纱布,绿色药膏混合着鲜血,发出了刺鼻的味道。
上半身的纱布全都拆开之后,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所有的皮肤都变成了青黑色,并且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水肿,让刘一鸣原本完美的身材胀了一圈。
一道道狰狞恐怖的裂痕,横七竖八纵横交错,遍布了刘一鸣的全身。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惨不忍睹的人在三天之前,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刘一鸣自嘲一笑,也许自己应该感谢冷笑山,如果没有遇到他,自己还不知道要坐井观天到什么时候。
作为谢礼,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就在这时,小护士带着医生走了进来。小护士名叫黄琳,她刚才风风火火跑出去就是喊医生去了。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推了推鼻梁上金丝的眼镜道:“刘先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冻伤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引发肌肉或者骨骼的永久性障碍,导致截肢。如果创口大面积发炎,还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
刘一鸣挥手打断了医生的话,慢慢穿上病号服道:“我的伤势我自己会处理,等下有人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出了问题,我自己负全责。”
医生:……
黄琳:……
医生和黄琳对视了一眼,满脸都是无奈,患者如果不配合治疗,他们也不能强迫。
医生嘱咐了黄琳几句,也不多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黄琳呆愣愣地看着静立窗前的刘一鸣,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酸。
尤其是看到他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悲伤,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了一下,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
刘一鸣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在黄琳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注视下,默默地写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了她。
这一次刘一鸣并没有什么见色起意的想法,他能够感觉出来,这女孩身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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