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两声轻咳飘入冷宫的院落里,那铺陈着的金黄色树叶里的二位姑娘顿时投过来疑惑的视线。西子下意识地看向姜颂儿,试图从后者那里得个主意,而姜颂儿也自然地面向了西子,示意她淡定行事。
两个人经过此番“面面相觑”后,徐徐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门外的凌景铄也走了进来,将自己的行踪真正展示在了姜颂儿和西子的面前。
“皇后好兴致,倒是关心起这些落叶来了。”一惯的冷淡嗓音,隐隐地还含着两分阴阳怪气的意思。姜颂儿听在耳朵里,暗自和前些日子的“侍卫限定版”凌景铄对比着,果然发现眼前的情况才是后者真实的模样。
彻底撕去了那层伪装之后,这位年轻的帝王毫不掩饰地开始展现自己那又臭又硬的脾气。
本来是闲庭信步地往前走着,凌景铄耳边传来了姜颂儿的心声,脚底下顿时一顿。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敢说他是又臭又硬的脾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暴戾君主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在冷宫里。
原本还怀揣着的一丝丝好奇,在此时此刻尽数灰飞烟灭。他眉心紧紧地蹙起,俨然皱成了一个“川”字,频繁起伏着胸口,凌景铄心中暗自劝说着自己:不能气不能气,他可是堂堂北厉国的皇帝,何至于跟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置气?
更重要的是,他所听到的可是姜颂儿的心声,这若是暴露了自己这份堪称“窃听”的特殊技能,后者再也不肯敞开心扉,亦或是睁着眼睛“想”瞎话,岂不是要蒙蔽圣听了。
强压下心中一波波泛起的怒火,凌景铄仗着姜颂儿看不见,拉长了自己的一张臭脸,但口中的嗓音却并没有进一步恶化。
而他先前的问话,在收获了姜颂儿的请安问好后,也得到了该有的回答:“回陛下的话,臣妾闲来无事,又离不开这冷宫,只好自己找些乐子了。”
“哦?那皇后从这些落叶之中找到了什么乐子?”
“回陛下的话,臣妾只是想起了一首诗词,‘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颇有所感,这才想着捡拾些落叶,也来体味一番秋日的风情。”
姜颂儿答得大大方方,不卑不亢。当她吟诵那首五言绝句的时候,语调清雅犹如古琴空弦而起的泛音,令人听在耳中,也不觉被引领着进入了诗句所勾画描摹的境地。
作为听众的凌景铄眸色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他低声呢喃着那句“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竟从中品出了丝丝缕缕的忧伤气质。
“此诗所抒发的是深居宫中不得自由因而控诉樊笼的心思,难道皇后娘娘也有此感吗?”明知故问的凌景铄说。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后,姜颂儿眉头一跳。她心说,如今她都被打入冷宫将近一个月了,天天就守着这个偏僻荒凉的庭院,抬起头,只有屋檐切割得窄小狭隘的天空,透过微薄的日光。
自由?多么遥远的一个词。扁了扁嘴,姜颂儿心里纵使无语了千百遍,嘴上也还是要伏低做小地解释道:“回陛下的话,臣妾粗通文墨,只知诗句,并不晓得其中含义。您知道的,家父家兄与舍弟尽是些武将粗人,家里文化水平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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