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并抬手捏着手帕在鼻尖前轻微地一挡,轻声地说道:“唐姑姑,好了,且饶了她们吧。都是咱们映月宫里的小丫头,岁数小年纪轻,不稳重些的时候也是有的。”
一番话下来,还真就“劝住”了唐姑姑,后者停了手,可眼神逼迫着两个小宫女搁地上继续跪着,再转过身去一脸严肃地向着王亦云进行劝谏。
“娘娘,这两个丫头如此偷奸耍滑,若是放任了,往后咱们宫里都跟着她们学可该怎么是好?不如就此严惩,也给其他宫女们都看看,长个记性!”
听到唐姑姑的慷慨陈词,两个小宫女吓得原地哆嗦了起来,此时的她们就像是两片随风飘摇的树叶,全然不知道在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她们的性命存留不过是主子嘴里一句话的事情。
“唐姑姑此言有理。”王亦云淡淡地点了下头。
她的动作着实不大,几乎能够算得上是轻微,可是这一个小小的点头落在那两个小宫女的身上却是堪比天塌地陷的存在。
哆哆嗦嗦地完全不成个样子,小宫女已然吓了个半死,不用唐姑姑进一步发落了,那位宫女乙一口气没提上来,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唰”得一下躺倒在了地上。竟是晕过去了。
“啊!!”在她旁边的宫女甲吓得连声尖叫,她拖着膝盖就往旁边挪,好似身边躺的不是方才同她说话的姐妹,而是一具发烂腐臭的尸体,亦或沾染瘟疫的灾星。
她的恐惧已经无限放大,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瞧在眼中,就是长廊上的王亦云,都眉心微蹙地瞟过来了半分视线。
“唐姑姑,”娴嫔发话了,声音是暗含着能冻死人的冷冽,“这个宫女你就带下去好生调教调教吧,都入宫多少日子了,也该知道知道规矩了。”
“是,娘娘。”恭顺地垂首行礼,唐姑姑领了主子的命令。她扯住宫女甲的胳膊将人给拖了起来,接着又想到了什么的,重新对王亦云问道,“娘娘,另一个……”
放下手来,王亦云抖开了自己手中的帕子,她淡淡地说道:“无妨,让人带下去休息就是。”
话音落地之后,她显然没了再待在这里吹风的兴致,将小半臂递到身边随侍的宫女怀里,就此离了庭院到内殿去了。
在她身后,残留了一地的是宫女甲的哭喊声,如此悲惨、如此凄婉,听的人心里发颤,可是却激不起任何那来自上位者的同情和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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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从树梢枝头吹拂而过,簌簌的响声是秋日独特的交响乐章。一棵坠满金黄的银杏树下,铺陈堆积了厚厚的伞形树叶,踩上去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脆脆的声响,令人忍不住童心大发。
作为一个视力有损,可听力却出奇绝佳的人,姜颂儿乐得在冷宫的院落里玩些幼稚的小游戏。反正这处偏远的宫殿里就只有自己和西子两个人,而自打经历过来自凌景铄的威逼之后,主仆两个人之间的情谊是日渐深厚了。
“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啊?”端着茶盏凑上来的西子将脑袋塞近了到姜颂儿的面前,她看着一身红衣的姜颂儿蹲下身去,在那遍地的树叶里摸索翻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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