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骁现在对占连翊尧便宜兴致缺缺,毕竟他到了如今这个境地。
反过来琢磨半天,唯一对自己最好的,竟然还是连翊尧。
给自己吃饱穿暖,还真的像个王妃一样金贵的养在府里,点心水果都挑最好的,还送了自己一把价值不菲的兵器。
他摸着剑鞘上那精细的花纹,突然转头望向连翊尧。
“你取吧,你给它取个名字。”
连翊尧盯着他那双盛满信任的泛着亮光的眸子,心头像是被野猫蹭了一下子,毛茸茸的痒感就那么从胸腔里擦过去。
有些压抑着冲动的难捱,竟然直接伸手过去想要摸摸路骁的脸颊。
他甚至有些想直白的告诉路骁。
你可以一辈子都做二王妃,只要你心里愿意。
路骁乌黑的头发披散在月白的衣衫上,像是月光上倒映上了树影,白日里练武跳脱,簪在头上的那根白玉有些松垮了。
连翊尧伸过去的手蜷曲了一下,在路骁茫然的注视下,略抬起把那快掉落的簪子取了下来。
路骁的头发就散了,有些凌乱的披散着。
连翊尧攥着那根入手温润的簪子,盯着路骁墨画一样的眉眼,还有那双总带着熟悉的眼神,好似在时时提醒他眼前人的心里是记挂着旁人的。
所以那本来应该坦然的话,就变得不能宣之于口。
简单的陪伴和想要留下他,都像是蒙了一层雾,变得不像话了许多。
连翊尧动了动唇,半晌才回应道。
“叫朝暮吧。”
“往后常伴左右的,朝朝暮暮。”
以路骁的简单心思根本就猜不出来二王爷说这几个字时想法究竟是什么,他只觉得这个名字的确比较好听,听着就像很亲近一样。
“好,就听你的!”
他乐的眼角弯弯,似乎就能因为一个名字高兴很久,是那么容易满足。
连翊尧的冲动哽在喉咙里酸涩难言,他看着路骁的笑容把其余的所有都藏了起来,二王爷觉得自己似乎是病了。
明明能看见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心里总是难掩股子欣然,可想起对方心里记挂着路骁,就总觉得自己给什么都拿不出手。
奇怪的是,明明知道对方爱慕的人的是路骁,他却总也生不出那种十分生气十分嫉妒的感受。
打心底就觉得。
那是路骁应得的。
连翊尧无声的笃定自己肯定是有病了。
他像个迷了路在原地徘徊的人,迷迷糊糊分不清自己究竟心里心疼的是身边这个人,还是那受自己连累殒命的少年将军。
夜里路骁抱着他的宝剑睡了,就蜷缩在床内侧。
才短短两三日就已经习惯了跟连翊尧睡在一张床上,甚至睡着了精神还松散的很,经常把脚翘到对方身上去。
觉得冷了就蹭过去抢对方的被子。
第二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底下的已经都不是自己枕头了。
路骁懵懵登登的翻了个身,才看见自己搂着的宝剑已经被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他又愣神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不知怎么就感觉浑身都有些乏力。
明明昨夜睡的也不晚,现在也到了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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