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到外面，她才从浑浑噩噩中惊醒，开始想事情的后果。
她拨通宋羽晴的电话。
“怎么样?”宋羽晴的声音带着笑意，“姜妍有没有被处理？”
她今天心情很好，特意叫人来家里做美甲。
“没有，”杨冰兰艰难出声，“张经理直接把反驳的证据摆了出来，最后查到我的IP地址。羽晴，他们一定是早就有怀疑，早就开始查了。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怎么会这样？”
“你是废物吗？这点事都做不好？”宋羽晴尖利的叫了出来，美甲师被吓了一跳。
“羽晴，他们会处理我的，我可能做不了记者这一行了。你不能不管我。”杨冰兰对宋羽晴的反应没有意外，早就知道她在这时候只会把自己甩开。
“关我什么事？”宋羽晴哂笑出声，“你自己做的蠢事，你自己收拾烂摊子。”
“怎么不关你的事？是你看不惯姜妍，为了陷害她才让我做这些事的，营销号的联系方式，也是你提供给我的。”杨冰兰语速极快，仿佛要确认什么。
宋羽晴这时已经没有了耐心，“那又怎么样呢？你有证据吗？所有的事都是你自己做的，不要甩到我身上。”
“我有证据，羽晴，现在的通话就是证据。”
宋羽晴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杨冰兰的意思。她是想等着听姜妍的消息的，完全没想到杨冰兰会设下陷阱录音。
她急促的呼吸几下，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到站在一边愣愣看着她的美甲师，宋羽晴低吼道，“出去。”
她在地上转了几圈，还是越想越气，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拂到地上，发出杂乱的响声。
她生气不只是因为杨冰兰没能成事还抓住她的把柄，更因为昕海早已查清内幕。
虽然知道，他们会调查是意料之中的事，就算牧辰不安排昕海的工作人员也势必会做。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会不会有那么一丝可能性，会牧辰为姜妍才这么做的。
这样的猜测让她难以接受，只觉得心里如同有火一直在燃烧。
门被轻轻敲响，苏晗站在门口，满目担忧的看着宋羽晴，“羽晴，出什么事了吗？”
苏晗已经年近五十，脸上也有了些岁月的痕迹，可还是难掩她动人的风姿，依然美的惊心动魄，甚至多了一重年轻女人没有的韵味。
可如今，宋羽晴看着这张脸只觉得烦躁，“别这在假惺惺了，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女儿。”
“你是说姜妍？”苏晗微微皱眉，“羽晴，你知道，自从嫁给你父亲，在我心里，我的女儿只有你一个人，我已经很久没和姜妍联系过了，她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
从会议室离开后，姜妍去找了张经理，向他道谢。
张经理笑着推辞，“查这些本来就是我们的义务，倒是有个人，你应该感谢。”
“是谁啊您别卖关子。”
“是黄霖，那个查出IP地址的营销号，之前和他有联系，查到杨冰兰，也是他在后面推进的。”
姜妍着实没想到会是这样。刚才开会的时候，黄霖对姜妍的态度并不好，当时她还以为是他嫌自己惹麻烦，没想到他在后面出了这么大的力，早就知道结果。
姜妍去找黄霖时，黄霖还是爱搭不理的态度。
俞希看不下去了，笑嘻嘻的打岔，“黄记者，你这做了好事又一副冷脸，很容易受累不讨好。”
“我又不是为了让谁感谢，”黄霖冷哼，“反正遇到麻烦也不说，没有把我们当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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