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牧辰回话，姜妍就匆匆离开了，关门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家里的两只狗子都凑到牧辰脚边，蹭着他向他示好。牧辰只低下头，自嘲一笑。
上午的玩偶酒吧里没有客人，也没开氛围灯，显得很空旷。
陆知野看着牧辰啧啧称奇，“真是罕见啊，你这个工作狂不想着怎么赚钱，有空到我这里来偷闲，”他将脸凑到牧辰旁边，“来，偷偷告诉我你到底打什么主意，让我也跟着赚一笔。”
牧辰将他的脸推开，“过几天就知道了。”
陆知野摇摇头，“说真的，这次论坛你投入不少，不是要赔了吧，怎么这么垂头丧气？”
“有吗？”牧辰微微挑眉。
陆知野煞有其事的点头，“一般男人这样，不是事业失意，就是情场失意。你最好告诉我你失恋了，不然你要真赔钱的话，我今年的分红可就泡汤了。”
话刚说完，他又觉得不对，“按说你这样的，情场失意可能不大啊。真要赔钱你可提前告诉我一声，为了在老爷子面前撑面子，我可是放下话没要零花钱，兄弟明年的生活费可靠你了。”
牧辰没说话，举杯喝酒。
钱助理这时走了过来，“牧总，那条裙子确实是空山大师的收官作，他的妻子怕睹物思人，将裙子寄存在那家店里。那条裙子在外的消息并不多，当天店员也不了解情况。姜记者又有那一件合适的衣服，可能阴差阳错就穿上了。短时间内只能查到这些消息。”
钱助理又小声补充，“另外，现在网上的评论越来越极端，有揣测姜记者作风问题的，认为她被包养。也有人认为昕海过于财大气粗，这样的作风不适合承接政府项目，对论坛的效果提出质疑。”
陆知野凑了过来，“说的是小学妹那条裙子吧，现在的人可真闲，穿什么衣服也管。你你们替她澄清一下呗，大不了就说是我替她借的，正好还她上次的人情。”
“不行。”牧辰沉声说道。
“没这么简单。”办公室里，姜妍冷静的否定了张经理刚刚提出的方案。
“人们只想看他们感兴趣的东西，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实。就算澄清的公告发出来，在网络上也只会被谣言淹没。如果起诉的话，会对论坛产生负面效果。最重要的事，这件事确实有不合理的地方。”
张经理很欣慰，姜妍说的他自然懂。可该问的也必须问，毕竟作为当事人，她的态度很重要。而姜妍，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那这件事，我们就先冷处理，等热度过去后，再做澄清。”
姜妍对此没有意见。
离开昕海，她先去了一趟造型室。就像她对张经理说的，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别说一个知名造型室在这样的重要场合，会犯下来不及修改衣服的错误。这么一件极其珍贵的衣服，怎么会这么随意的就穿在她身上。
可等她到了以后，店员对此却一问三不知。
店员的态度很恭顺，说话也客气，可重要的信息却一字不吐。只坚持说，“姜小姐，忘记修改礼服是我们的失误，之前已经对您表达过歉意。将寂海借出，是由于当天的工作人员不了解它的价值，并没有其它原因。”
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姜妍。可对方坚持不说，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问，“如果需要店里帮忙澄清的话，能配合吗？”
店员犹豫，“这需要请示上级才行。”
这时，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没想到姜记者和我还真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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