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辰从卫生间走出来，深蓝色衬衫的袖子挽到一半，露出精瘦的一截小臂，条理分明的肌肉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
他似乎还洗了把脸，额前的头发有洇湿的痕迹。
“我去给你拿条毛巾吧，”姜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没有合适的毛巾。忽然又想起来，那天早上他也在这里洗了个澡，是用什么擦的，该不是自己的毛巾或者浴巾吧。
“没事，一会儿就干了。”牧辰并不在意。来到餐桌前，将刚才姜妍摆到一半的菜品继续摆好。
“难道你那天是自然风干的……”看牧辰并不是在客套的样子，姜妍小声嘀咕。她记得那天后来自己洗漱的时候，毛巾和浴巾都没有潮湿的痕迹，是不是男人都过得比较粗糙，连牧辰这种仙气飘飘的私下也不能免俗？
“你在说什么？”牧辰看了她一眼。
“我说今天的菜色不错。”姜妍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座位上。
牧辰并没有移开视线，审视的看着她，似乎并不相信她的应付之词，知道她刚才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姜妍也不慌，理直气壮的回视他。反正他没听清，自己是不会承认的。当打工人的这几年，最大的经验就是要脸厚心黑，现在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她眼神无比坚定，嘴唇轻抿，如果不是脸颊有些气鼓鼓的，倒真是有点宁死不屈的意思。
牧辰看着这张表情灵动的脸，借着夹菜的动作，掩住了自己忍不住挑起的嘴角。
“学长，钱助理订的是哪家的饭，能不能推给我。”送来的餐盒上并没有明显的商标文字，送餐人员说是不能透露顾客信息，也不肯多说。
姜妍一方面是觉得饭菜确实不错，以后可以作为备选。另一方面是想了解一下价格，虽然牧辰不会在意，可她并不想欠太多人情。
牧辰的筷子顿了顿，“恩，有机会我问问他。”
吃完饭，牧辰依然是帮忙刷碗，被姜妍拦住。没有总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正好这时牧辰的电话响起，似乎是工作的事，他表情很严肃。姜妍就势关上了厨房门，无意多听。
不过一会儿，门又被打开。牧辰闪了半边身子进来，“姜妍，我这边有点急事，需要用下电脑，方便吗？”
“方便方便，”姜妍一愣，甩着手上的泡沫就出去帮他开电脑。
姜妍的电脑摆在阳台旁边，白天的时候可以晒到太阳。椅子和电脑桌上都放着画风可爱的各种垫子，还有几个小摆件。
姜妍起身让开座位，有点不好意思，“电脑有点乱，你别介意。”
“没事……”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牧辰坐下的时候才知道她说的不是客气话，桌面上满屏的图标，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
姜妍恼羞成怒，“有的用就不错了，不要挑三拣四。”她甩着马尾回了厨房。
刷过碗出来时，牧辰还在电脑前忙碌。从一旁只能看到他专注的侧脸和不停跳动的指尖。
想了想，姜妍泡了杯茶，放在他的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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