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歌舞坊，相柳轻车熟路地带着已经变成男子的晏峤，选了一个装修雅致的包间，位置极佳，向下俯视，刚好可以看见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几位舞姬，身姿曼妙，翩若惊鸿，晏峤只看一眼就被惊艳到。
『我天，我算知道什么叫柔若无骨了，她们腰身也太软了吧！』
她的赞叹没能得到繇的回应，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她扶着栏杆，向下探头，相柳提着酒杯走近，抬手将她往回拽了拽。
“你再低头，小心摔下去。”
晏峤头也没回，应了声“好”，目光仍紧盯着下方脚步轻盈巧笑嫣然的舞姬，乐声之外的哄闹声，没能干扰她分毫。
见她俨然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氛围，甚至还颇为熟稔地接过自己递去的酒，相柳不禁疑惑。
“你……来过这儿？”
“没有啊。”
“不觉得吵？”
晏峤摇摇头，满眼兴味:“不吵，多热闹啊！而且这里的舞姬跳舞很好看，哎，你认不认识那位抚琴的女子？”
她忍不住想要个签名了。
听她问，相柳随意瞥了眼那琴师，再抬头，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偏着身子，挡住侧面雅座中，正温香软玉在怀的几个纨绔。
“不认识。”他答道。
“好吧。”
晏峤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瘪着嘴问:“我可以再喝一点吗？”
相柳有些惊讶，把酒瓶拿过来:“不怕醉？”
“不怕，我酒量很好的！”
他故作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随即缓缓摇头:“看着可不像。”
“啧，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语气很是自信，相柳也来了兴趣，眉梢微挑，转身去拿了两瓶酒。
他递给晏峤一瓶，与她碰了一下:“那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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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就逝世。
相柳无奈地扶着已经恢复样貌的女孩儿，跌跌撞撞地走在空荡寂静的街上。天黑之后，几乎就碰不见别人了。
他只觉得太阳穴在跳，又将她拉近了些:“这就是你说的酒量好？”
晏峤眼里雾蒙蒙的，忽然停住脚步，语气带了几分不悦:“你不相信我？”
“……我应该相信吗？”
她似乎很委屈，皱起眉，用力推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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