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我是谁……”
红纱幔帐,檀木飘香,床铺上的绣花红绸被褥上的每一丝细纹,清晰的描绘着狂风骤雨般的侵入。
“你是……九殿下,求殿下……轻点。”
断断续续的声调,低嗔似泣。
碧玉簪子禁不住颠簸,径自掉落,一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披洒在凝脂般的肌肤上,衬得那一片青紫更为媚惑。
脑中的浑浊、身体上的疼痛夹杂着欢愉,让她不知此刻究竟是梦还是真。
耳边有个低沉的声音一遍遍的让她重复一个名字,“萧祈渊。”
吱嘎——
沉重的金丝楠木门缓缓打开,一束刺目的阳光照射在床上,女人羽睫簌簌的抖动了两下。
还未睁眼剧烈的酸痛感袭来,脑中浮现出的画面逐渐清晰。
可她不是……死了吗?
八月初二,她十里红妆嫁给了刚打了胜仗的将军,亦是朝中最炙手可热的新贵,元长安。
可这花轿竟莫名被抬入了九皇子府,而她那十里红妆倒是顺利的进了将军府。
云思浅脑中的记忆逐渐清晰,她记得自己是三日后,以死相逼,逃了出去,可回去之后却被将军和她那继母所生的妹妹沉入了冰冷的湖中。
原来,她一心要嫁的夫君,竟然用她和母亲留给她的嫁妆,成全青云路,还早就同妹妹勾搭在一起,腹中也已经有了孩子。
她死后方才得知,那个一身傲骨,暴戾乖张的九皇子,亲手将害死她的人杀死,又将她的骨灰放在内室的床头,甘愿放弃皇位也不再娶,最终抑郁成疾,不到三十岁便撒手人寰了。
“嘶……”
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拉回来云思浅的思绪,包裹着的软布渗出鲜红,这是她为了要逃离这里,以死威胁割开的伤口,她撑着身子刚要起来。
窗前的男人长身玉立,听到动静,步履急切而来,一身玄色绣金蟒袍,清冷的面容俊如雕刻,一双凤眸幽深,看不出情绪,单是站在那里便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你醒了?先别动,喝点水吧。”
萧祈渊从怀中拿一个小小的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了过来。
他的手指粗壮修长,手背青筋暴起,指关节却粉粉的,低沉好听的声音,透着淡淡悲伤。
“九殿下……”云思浅一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一瞬间她就想起昨夜的疯狂。
一杯茶喝完,方才觉得喉咙没那么痛了。
萧祈渊定定望着她,满目柔情。
人人都说他不近女色,乖张暴戾,传闻中他十六岁上战场,曾经率领八百骑冲入敌营,活捉敌军首领,隔年又以两万兵,囤杀敌军十万余人,十八岁就被当今陛下封为辰王,是个寄予厚望的皇子。
云思浅幼时常入宫,康太妃同她母亲是莫逆之交,对她也颇为照拂,只是后来年岁大了不便入宫,也就没再见过萧祈渊了。
此番,她要留下,要看看萧祈渊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深情,也要让元长安尝尝失去一切,被利用的滋味,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要用命来偿还才行。
“这是和离书,拿着走吧。”
萧祈渊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她的身旁,起身背对着她,那轻颤着的手指出卖了他言语里的淡然。
云思浅愣了愣,撑着疲惫的身体,起来的一瞬间看到了一身的青紫,她顾不得害羞,抓起和离书看了一眼上面的落款。
八月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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