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进去就不叫大庭广众！”顾母瞪他一眼，“俩孩子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大庭广众了又怎么啦，人家持证了你管得着么你？”
顾父：……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法反驳。
顾北哲到底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来，把人亲得七晕八素之后便放过了。
他还没忘记晚上要出去跨年的事儿，要是误了这事儿，回头某个小姑娘肯定要生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中心广场的跨年活动已经搞了好几年，人气一年比一年高。
来的几乎全是年轻人，三五结伴成行，其中也不乏两两成行的情侣。
机智的卖花人挎着小包灵活的穿梭在人群中，拉住顾北哲：“小哥哥，给你女朋友买束花吧！”
顾北哲身上穿了件米色大衣，里面的衣服也穿着很休闲，少了几分职场的成熟凌厉，额发柔软的耷拉下来，看着跟顾北言差不多大年纪。
“欧巴，人家要花嘛！”纪南园矫揉造作的撅起嘴，抱起他的胳膊使劲撒娇。
顾北哲任由她胡闹，看向她的目光藏不住的宠溺。
“你有多少，全买了。”他掏出手机问卖花人。
卖花人一听这个那还了得，碰上冤大头了嘿，当即咧开嘴笑道：“有一卡车！可以免费送货上门！”
就停在广场附近的路边上。
顾北哲：……
装13不成必自毙。
“一支够了！”纪南园赶忙找补，疯了吧，还送货上门，家里全堆满都放不下一卡车玫瑰，到第二天全变湿垃圾了。
“帅哥，买九支吧，长长久久，寓意好！”卖花人不折不挠。
顾北哲干咳一声，为自己找回场子：“那就九支。”
付完钱，纪南园把花捧在手里，火红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花美人更美。她这会儿已经卸了浓妆，脸上只涂了基础护肤和防冻用的唇膏，肌肤雪白莹润，红唇比玫瑰还娇艳。
看得人心猿意马。
“欧巴，人家还要那个嘛！”她娇声娇气的说着，抬手用戴着毛茸茸的手套指向缓缓走近的卖气球人手上的氢气球。
“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顾北哲戳了戳她的小脸。
“大哥，给妹子我整个气球呗！”纪南园一秒变豪迈。
这一柔一刚的直接给顾北哲整笑了，二话不说挑了个卡通气球系到她手腕上，和在场其他小朋友一样待遇。
纪南园顺着手腕上的细线抬起眼，钢铁直男帮他挑了个丑爆了的美羊羊，不知道是在什么小作坊里做出来的，印得脸都变形了，宛如一个智障，丑冠全场。
“喜欢吗？”顾北哲得意洋洋的问。
“可—爱—”纪南园嫌弃的晃了晃飘飘荡荡的美羊羊，一会儿就系他车上，不能只丑她一个。
顾北哲眼底笑意闪过，伸手帮她拢了拢脖子上的大红围巾，她的皮肤白皙如雪，跟红色围巾相映成辉。
气球小贩手上好看的气球不在少数，但是只有那只美羊羊，脖子上围了一条红色围巾。
纪南园一开始压根没注意她和美羊羊的这点联系，忽然被他这么一提示才恍然反应过来。
就说顾北哲这厮就算再怎么钢铁直男，也不至于在审美上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
“我美还是它美？”她把气球抱在手上和自己的脸并排，故意找茬。
“自信一点。”顾北哲忍着笑，放飞美羊羊，“要相信我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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