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缓缓降落在镇外空地。
林阳跃下船舷时，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他差点呕吐。
小狐狸从他怀中跳下，警惕地竖起耳朵。
“洛璃，我们去哪？”
这时，欧阳官人突然开口，"不如先去...来春苑看看。"
林阳与洛璃交换了一个眼神。
来春苑是青山镇最大的青楼，也是欧阳官人常去的地方。
"行，那就去来春苑。"林阳说。
四人一狐穿过寂静的街道。
往日热闹的集市如今只剩下散落的货物和凝固的血迹。
一只断手突兀地躺在一筐腐烂的水果旁，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
转过街角，来春苑的朱红大门映入眼帘。
门扇半开，上面溅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红姨？翠儿？"欧阳官人声音发颤，率先冲了进去。
大厅内一片狼藉。
桌椅翻倒，纱帐撕裂，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赤果果的女子。
她们姣好的面容此刻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有些人的肢体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
还有几十名赤果果宾客同样是倒在了地上，露出的表情不是惊恐，而是欢愉。
似乎在临死前，还在做着那种事情。
欧阳官人跪在一具身穿红衣的女尸旁，手指颤抖着抚过她瞪大的双眼。
"红姨...我上周还答应给你带新胭脂的..."
林阳喉咙发紧。
他认得这个女人，是来春苑的老鸨。
上次自己还和她起了冲突，然后认识了欧阳。
小狐狸突然龇牙咧嘴，冲着二楼方向低吼。
洛璃立刻警觉："那里有东西。"
"咯吱——"
楼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四个身影摇摇晃晃地从楼梯上走下。
她们穿着暴露的纱衣，但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布满黑纹，眼睛只剩下浑浊的白色。
"是...是翠儿她们..."
欧阳官人踉跄着站起来，折扇"唰"地展开却又停住，"我...我下不了手..."
林阳拔出破邪剑："我来。"
剑身出鞘的瞬间，金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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