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二十床病人跑了!”
“不是注射过镇定了怎么跑的?”
“先不管,赶紧联系家属!”
江砚宁蜷缩着躲在病房衣柜背后死角,笼罩着阴暗,将呼吸消弭于无形,静静听着病房的惊呼和杂乱的脚步一起在走廊远去,像一条蛰伏的毒舌吐着信子,默默寻求一击必中的机会。
“就是这种平常不吭气的精神病最可怕……”护士简单环视了一下病房,打开锁着的窗探头看了下窗外的痕迹,转身离开了。
她忘了关窗。
随着嘈杂远去,姜砚宁从角落中出来,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枯黄蓬乱的头发,消受凹陷的脸颊,巨大突兀的眼睛,她咧嘴笑了。
笑得嗜血,笑得疯狂。
自从被诬陷成精神病关进这里已经五年了,哪里看得出当年名满江城的模样。
当年她还是叶太太的时候……
缓缓爬上窗台,姜砚宁举目远眺,虚空之中,她又看到那个清贵俊秀的男人满眼祈求地向她伸出手。
“宁宁,求你,别离开,回到我身边吧。”
“好!”
姜砚宁眼角滑过悔恨的泪水,伸出手。
“呯!”
血色流淌成花朵在她扭曲的身下绽放,姜砚宁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瞪大了眼,胸膛剧烈起伏着努力呼吸。
她相信人死前会有走马灯,但她一点都不想看。
多么愚蠢的一生啊……
种种熟悉的片段在她的脑海一闪而过。
娇蛮任性的少女高考失败,哭着闹着不愿替堂姐嫁给那人冲喜。
盛大婚礼结束,她满心愤恨地盯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昏迷的人。
他醒来了,坐着轮椅对她说着感谢的话,带她出国读书深造。
她学成归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她甩出一纸离婚协议要和情人共同离去。
滂沱大雨,清贵的男人摔在泥地里,毫无尊严地求她,诉说自己的爱意,求她别离开。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他。
再往后,就是她以为的真爱郑锦林早就和她堂姐姜瑜勾搭在一起,骗她谋夺叶氏集团股份,再架空她把她关进精神病疗养院。
姜砚宁的瞳孔在散大,张嘴就是一口血沫。
边上医生在围拢,看到她圆睁的眼睛里面反射着奇异的光,听到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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