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班,俞翻来找马师傅,得尽快把房子弄好,老是住招待所也不是个事儿。
马师傅抽着旱烟袋,正在家里做木工活,细看,似乎是椅子。
“马师傅,您这木工手艺也不错啊,您还是个多面手。”俞翻跟他客气的打招呼。
“嘿呦喂,俞东家,没看见您来,怠慢怠慢。”
马师傅赶紧站起来,把烟袋横放在小几上,忙不迭地拱手施礼。
俞翻摆摆手,弯腰拿起一根做好的木撑,“您甭跟我客气,以后经常见面,哪那么多礼节。您这是做的太师椅?”
“我这木工活还凑合,以前乱,什么活路挣钱就学什么,再一个,过去的干修缮的,哪个不是多面手?不稀奇。”
说是不稀奇,但马师傅的脸上明显露出得意之相,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位俞东家是个不拘礼的性子,想来应该不难伺候。
“我还想着托您再寻个木工师傅,房子里的家具也得做,这还巧了,干脆,您都接了吧。”
俞翻把木撑子放回原处,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说道。
马师傅喜出望外,“那感情好,东家,不过,我也不瞒您说,这么些活,我自己还真干不了,您要是同意,我再寻几个帮手,您看这?”
俞翻拿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马师傅,马师傅慌忙擦擦手,双手接了过来,把烟别到耳朵上。
自己却拿起烟袋来,吧嗒吧嗒连抽了几口,右手大拇指随着嘴巴的抽动,摁动烟锅内的烟丝,眼见着嘴里又冒出一股浓郁的白烟。
俞翻自己点着烟,说道:“房子交给您了,您自己看着办,要不咱们去看看房子?”
“得嘞,咱们走着。”
两人边走边说,一会儿就来到了95号院,刚进门,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左右戴眼镜的中年人在浇花。
没等马师傅说话,这位中年人放下浇花的葫芦瓢,过来问道:“嘿呦,马师傅吧,您这是来姆们院干活?这位是?”
马师傅给俞翻介绍:“俞东家,这位是阎老师,他家的房子也是我修的。阎老师,这位是俞同志,他家的房子准备修缮。您先忙,我们去看看房子。回见。”
俞翻知道这位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阎老抠了,据说占便宜和穷算计的天花板。
轧钢厂也已经下班了,各人都在各家忙着准备晚饭。
俞翻带着马师傅来到中院的月亮门。马师傅一看,说道:“东家,这处院子我知道,以前就是我给修缮的,我还见过那位偏房太太呐,挺好个人儿,鬼子进了都城,没过多长时间,整个连着正院的人就不知去向了。”
说着,马师傅趟开长得老高的杂草,各处房子前仔细观察:“这可是破败得挺邪乎啊,墙上的墙皮不行了,不知道这砖还成不成,房顶的瓦肯定是不成了,全都得换,这檩子、椽子也得看看还成不成,不过应该问题不大,那时候我修缮的,都刷了厚厚的桐油的,正常用几百年也是它。这窗子都不成了,屋里的地面不知道啥情况,我记得那会儿可是换的都是金砖。”
马师傅唠里唠叨地边看边说,俞翻在一旁也不接茬,只觉得老师傅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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