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慎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打开药箱，拿出过敏药，就着水吞下。
奶茶一路跟着他，在他脚边轻轻蹭着。他弯下腰轻轻摸摸猫头。
回到床边，沈之恩已经睡熟，被子里鼓起小小的一团，几乎看不出有人。
黎慎凑近看，她脸蛋还红着，唇瓣饱满，微微有些肿。脖颈细长，侧面一颗小小的黑痣，显得十分秀气。黑裙的肩带已经被褪到臂弯，露出白得晃眼的肌肤。锁骨平肩，骨架小巧，线条流畅。
黎慎轻声叹气，又自嘲地笑笑，将被子往上拉高一些，盖住她的肩。接着抬腿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第二日一早，沈之恩醒来，头疼欲裂。艰难睁开眼，看到床头柜摆着一杯蜂蜜水。
黎慎背对着她坐在床边，刚脱下家居服，上半身光着，露出结实劲瘦的后背。
醉酒最折磨人的一点是，醉的当下你会失去对行为和语言的控制能力，但是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醒来却全部记得。
脸上发烫，沈之恩偷偷将脸缩进被子。
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黎慎转过头，看到露在被子外的两只大眼睛。
“醒了？”他的声音还有些哑，眼睛里似乎也有点血丝。
“嗯。”
黎慎突然凑近，沈之恩看到他唇上的伤口，还挺明显的。
“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黎慎幽幽地说。
沈之恩将眼睛也藏进去。
“你要对我负责。”隔着被子，听到他沙哑的声音，绵密的声波带来微微的震动和暖意。
“你瞎说。我们又没有……吧。”被子里传来闷闷的质问声，黎慎轻笑，更想逗她。
“没有什么？”他拨开被子，像剥橘子一样，得到里面可口香甜的果肉。
沈之恩憋红了脸，眼睛不敢看他。
“我睡着了，不知道。应该没有吧。”声音像蚊子哼。
黎慎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凑到她耳边说：“只是进行了一些比较激烈的唇枪舌战。”
沈之恩拉起被角蒙住头……
黎慎若无其事地起身，抓起衬衫穿上，又从桌上取来沈之恩送的领带，套在脖上，走到床前。
“你帮我系。”声音一本正经，不容拒绝。
沈之恩乖乖坐起，探着身子去系领带。她其实并不太会。
这样那样试了几次，都系不上，小脸越来越烫，越来越红。
“这也不会？”黎慎垂眼，一直盯着她。目光挪到唇上，冽艳粉红，还微微发肿。
沈之恩为难地抬头，对上他的眼。
“我只会系红领巾。”
黎慎：“……我教你。”
他捏起沈之恩的手指，手把手教她怎么系。沈之恩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僵硬得像鸡爪。
“这么害羞怎么行？沈老师，你以后得习惯。习惯帮我系领带，习惯和我牵手、拥抱、亲吻，甚至更亲密的运动。”
说完，他蜻蜓点水地在沈之恩鼻尖啄了一口。
黎慎出门上班，沈之恩又躺回床上。没一会儿，一个毛茸茸的小肉球挪到她头顶，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像一个怎么都发动不了的摩托车。
沈之恩抬头，刚好与奶茶对视。脑海中突然想起昨晚的画面，黎慎骨节分明的大手蒙住奶茶的眼睛，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少儿不宜。”
“啊——”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她一把抱住奶茶，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小家伙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美瞳全开。
黎慎来到公司，满面春风地和大家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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