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默然，没有回赵桂兰的话。
“悦儿！你告诉外婆，你……你知道了什么？”赵桂兰声音颤抖，明悦感受到抓着她的那双手在隐隐发力。
这次，明悦没有再继续沉默，一双乌黑的眼睛里倒映出赵桂兰憔悴不堪的愁容。
“外婆，你……你真的爱我吗？”
如果我和林知希同时有危险，你第一时间会跑向谁？
上辈子明悦没能问出口的话，这辈子她到底是问了出来。
赵桂兰没想到明悦会突然问她这句话，下意识的眼神躲闪，紧张道：“悦儿……你……你说的是什么话？外婆当然爱你啊！你是外婆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也是你唯一的至亲，你忘记你小时候发烧，我整夜没一直守着你吗？还有从小到大你的裙子都是我亲手给你做的，外婆怎么可能不爱你？你……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
要不是明悦敏锐地捕捉到赵桂兰眼里的慌乱，就凭这一点，赵桂兰一番声泪俱下的话也打动不了她。
她早已不是原来傻乎乎的明悦了，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她想要的是不带任何利用的纯粹感情。
赵桂兰独自养育她十六年，她承认赵桂兰对她确实不错。但这样的亲情对她不公平，赵桂兰对她好，有多少原因是心中的内疚，又有多少原因是她和林知希一样大，赵桂兰看到她如同看到自己的亲外孙女。
明悦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呢？
是她五岁时，赵桂兰带她去公园玩，赵桂兰有事离开。那天她一个人在公园的沙堆里玩到天黑赵桂兰才来接她，同时身边多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身上穿着和她一样款式的裙子。
明明她的裙子都是外婆亲手做的。
那时的她懵懂，还因为小女孩和她穿了同一款式的裙子一直和外婆说小女孩和她一样有眼光。
上了小学，她意外地发现那名有眼光的小女孩和她同一所学校，两人还经常撞衫。
林知希，明悦第一次听到小女孩的名字是在学校的大门，外婆口中。
后来，林知希没再和她撞衫，外婆也不再提起她，家里却突然多了一张林知希的照片。
明悦不知道原因，也不想问外婆。
反正这世上她是外婆唯一的亲人，她不在乎外婆把多余的爱分给其他小朋友。
直到她被林知希推入湖中身死，赵桂兰在她和林知希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林知希，她才明白……
原来她一直都是林知希的替身。
从小到大穿在身上令她引以为傲的裙子是赵桂兰为了亲外孙女做的样品，赵桂兰只不过把她当成现成的模特罢了。
赵桂兰唯一一次去学校接她，她却第一时间叫住了走在后面的林知希。
上辈子人间飘荡的十年，她已经想得很明白了。
赵桂兰对她的爱，完全是建立在林知希身上，这样的亲情她无力承受。
……
明悦再次挣脱开赵桂兰的手，十分平静道：“外婆，你……是因为愧疚才对我好的吧。”
明悦的话让赵桂兰不知所措，满脸不可置信，“悦儿……你……说的是什么话？”
“实话而已。”
“……”
赵桂兰表情呆滞，泪水无声地流淌。下一秒，赵桂兰突然瞪大双眼，双手紧紧捏住明悦的肩膀。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