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尿臊味——那是她在极度惊恐中失控的结果。
柳成功刚才急匆匆地让她回到房间，锁上门，噤声。
紧接着，客厅里便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伴随着她父亲手下凄厉的惨叫。
不久后，一个像是顾清的声音响起，但似乎很快就被她父亲制服。
随之而来的是父亲怒不可遏的咒骂。
然后一切重归死寂。而现在，有个像是顾清的人正接近她的房间。
这怎么可能不令她恐惧？
“难不成……是顾清的冤魂来索命了？！”
她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捂住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砰！”一声巨响，一张面孔突然出现在她房门上柳成功之前留下的裂痕处。“Here’s Johnny～”
“啊！！”柳如烟被吓得失声尖叫。更可怕的是，门外的人竟然是顾清！
“啊，原来你在这里啊……”
“柳如烟。”
“我来履行我的诺言了哦……”
顾清满脸挂着甜美的笑容，她挥动着手中的刀，逐渐扩大着裂缝，直到形成一个足以让人通行的开口。她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口中还吹着口哨。她的战斗服破旧不堪，沾满了斑斑血迹，仿佛刚刚从地狱深处爬出。
“我错了，我错了，顾清。”
“你不要杀我！！”
柳如烟已经分辨不出眼前的是人还是鬼，她只能选择跪地求饶。鼻涕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冲刷掉了她的妆容，让她显得格外狼狈。
“我不应该害你的，我真的错了……”
柳如烟哽咽着求饶，但这一切还有用吗？
“我没想到啊，柳如烟，我的癌症也是拜你所赐呢。”
顾清脸上带着笑容，但那笑容之下却藏着深深的杀意。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明明做得那么隐蔽！”
柳如烟更加恐慌了，如果连这件事都被顾清知道了，那她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顾清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抽出了刀，缓缓向前走去。是时候履行诺言了。
随后，房间里传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和液体喷洒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声音。
最后，顾清面带微笑地走出了房间。
门口的银蝠朝屋内瞥了一眼，即便是见多识广如她，也忍不住微微一惊。
“好变态，我好喜欢！”
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顾清的所作所为正好戳中了她的兴奋点。
顾清向银蝠打了个招呼，两人随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
柳家的灭门惨案迟早会被曝光，而顾清从不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执法机构追踪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杀人灭口可是大罪，就算她是高考状元，京都大学恐怕也难以保全她。
但顾清对此毫不在意，因为她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将银蝠妥善安置后，顾清回到家中，掏出手机拨通了京都大学招生办负责人的电话。
“顾同学，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我杀人了。”顾清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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