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母亲为何会去青楼?”
“那日你昏迷后本还有气儿,夫人去求她兄长想为你请个郎中,谁知陈老爷只称没钱,想让你母亲嫁给地头蛇做续弦,说清医者的钱可用聘礼来还。夫人自是不从,只说愿写下借条,那陈老爷竟不要脸地立下了高额利息。”
姜绾眼中怒火闪烁,问道:“我们进陈家时给了那么多钱财,当时舅舅只说是代为保管,为何不问他要呢?”
“夫人问他要过了,他只说我们在陈家住这许多年,租金连着日常开销,那些钱财还不够。你母亲没办法,她一个弱女子,上哪能挣那么多钱,平日里还能卖些绣品,可你的病等不得,夫人她琴技好,声音又清亮,不得已只想到去青楼卖唱这一条路。”
什么狗屁兄长,剥削自己的亲妹妹,想强让她嫁给地痞,走投无路逼去青楼也不闻不问。姜绾气得身子都忍不住轻抖,她强压着怒气追问母亲下落。
“我也不知夫人去了何处,我本想跟着夫人去的,可夫人不愿,后来我被陈家赶出门,怕夫人回来寻不到我,临近的铺子也找不到活计,我又不敢走远,只得在陈家附近乞讨为生,只想守着夫人回来。”
姜绾很是心疼,才短短三年,兰婆头发都熬白了,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她紧紧抱着兰婆,口中坚定道:“日后我再不会让你吃苦了,母亲也一定会找到的,我们都会团聚,再也没有人能欺辱我们。”
兰婆也是眼泪连连。
二人正相拥而泣,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枣儿推门发现里边上了门栓,有些奇怪开口问道:“夫人你回来了吗?”
姜绾赶忙拉起兰婆,二人各拿帕子擦了擦脸,她上前去给枣儿开了门。
枣儿一脸狐疑:“夫人为何上了门栓?怎么鼻尖还红红的,可是在外边被人欺负了?”
“昨日不是同你说了我们要小心些,鼻尖许是今日实在太冷,冻红了,你随我来,她引枣儿入内,枣儿这才看见站在里间白发苍苍的老妪。
“夫人她是谁?”
“我先前在路上偶遇了手帕交的贴身嬷嬷,她落难街头我便将她带回来了,日后她同你一起。”
兰婆的身份不好隐瞒,她自幼便跟着母亲,安静许多主母都曾见过,就连晏北淩都与兰婆打过照面,在编排身份去糊弄人,难免有疏漏,不如跟人说自己与姜绾幼时亲近。
姜府如今都没了,李府也没几个对李静怡上心的,二人年纪相当,确实也算相识,亲疏远近的关系自然无法佐证。
兰婆热络道:“我才进侯府,高门大户许多规矩还不懂,日后要麻烦枣儿姑娘了。”
枣儿有些吃味,原本夫人只跟她一人亲近。
今日晏北淩都没再出现,午膳与晚膳都是主仆三人独自吃的。
第二日一早,晏北淩倒是准时下楼,姜绾点的菜已上桌,晏北淩直到落座才看见枣儿身边多坐了一人,看着还有些许眼熟。
见他在打量,姜绾主动介绍道:“我昨日在街上遇见了幼时玩伴的贴身嬷嬷,见她沦落街头便将她带回来了,那玩伴你也识得。”
晏北淩心中隐隐跳出一个人名,不可置信望向姜绾,听她缓缓吐出那个名字:“姜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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