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是贪图享乐,整日浸在温柔乡里的公子哥吧,他却又知晓橘子皮可缓解晕车不适,知晓如何在野外生火、采摘能吃的野果。
要说他骄奢淫逸,铺张浪费吧,他确实出门连行李都懒得带只想买现成的,可他也知道在外装穷不露富,花几枚铜板搭货商便车。
甚至面对腐臭的皮子时面不改色,反倒是自诩过过苦日子的姜绾先遭不住。
就好像外界那些关于他的传闻,都只是他想让众人看到的。
到了县城,二人谢过车夫,直奔县衙,报官时晏北淩却只说自己是安京商人,路过此地遇到山匪,护卫带着美妾逃散了。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趁没人注意偷偷塞进县令手中。姜绾见那银票上写着一千两,心里暗暗滴血。
那县令满意点点头,只叫他们先找住处落脚等候消息。
出了县衙,姜绾追问:“你明明只需表明身份便可解决,何必谎称自己是什么富商,还得掏银子办事。”
“你该不会以为昨夜真的只是山匪吧。”
一句话倒是点透了姜绾,她稍加思索心里一惊:“我们并未看见他们的着装,只听到呼啸和几句土话,你的意思是......留下的箭不对?”
“算你还长了点脑子。”
“箭羽是哪里不对?你又为何要称枣儿是美妾?”
接下来无论姜绾再怎么问,他都只装傻充愣,姜绾也不再搭理他,明明只是出门游玩,怎么会遇上这等事。
二人此时浑身脏兮兮,住店前,先在路边随便找了家成衣铺子,一人挑了一身不起眼的布衫。
路上晏北淩见姜绾神色郁郁,问道:“脸白成这样,你怕了?”
“我是担心枣儿。”
“池全功夫不差,有池全在不会叫枣儿出事的。”
二人找店安顿,姜绾洗漱完换上新买的布衫,精神也好了些,此时有人敲门,姜绾开门,竟是枣儿哭得梨花带雨地站在门前,池全和晏北淩也在一侧。
枣儿见门开了忙扑过来紧紧抱着姜绾。
姜绾也觉得心中忧虑尽去:“怎么了这是?”
池全答道:“枣儿一夜没睡,此刻定累坏了,要不先休息休息,晚些到饭点了我们再同说。”
姜绾揽着枣儿进屋,枣儿值了哭,但整夜担惊受怕一时间也睡不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姜绾说着昨晚的情形。
她与池全被山匪追到悬崖边,在过弯道时,池全揽着枣儿上了树,山匪赶来时只看见坠崖的惊马,估计以为人也一同坠崖了。
匪头子喊手下去山崖下找人,说是要找回侯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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