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1/2)
我守着眉眉，就好像守着自己一颗错乱的心。
但护士客气地请我离开——眉眉已经醒了，但因为年纪还太小，体力不足，需要更多的休息。
我只能回去住处，在楼下，再度遇上了周荔明。
方才，我掰开他的手，落荒而逃。
此刻，他面色有些苍白，连人都好像一下消瘦了几许，衬的眉眼益发的黑。
我心中微微泛着酸楚，看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想必这几步的距离，需要集聚足够的勇气，等终于走到我面前时，人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我……”
他略有些无措地拎了拎手里的塑料袋，紧张地舔着唇，“我买了牛排，还有红酒……”
他真的很小心，小心到战战兢兢。
一直在偷看我的脸色，像是生怕我突然暴起，变身千年老妖，将他一把拎起来丢出去。
我被这人，都给整笑了。
明明他才是应该被表扬肯定的那一个——只是因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整个人，好似已经被罪行加身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你今天辛苦了，我来做吧。”
他楞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摸着后脑勺，扯嘴笑过一下。
即便走在前方的我看不到，都能听到跟在身后的他，松过一口气。
我会煎牛排，因为徐军爱吃。
拿橄榄油煎，配上芦笋。
之前我们还是有点小情调的，在眉眉还没出生之前。
但公寓的灶具我显然是用着不太习惯，油温掌握的也不太准——一大块炸裂的油崩到胳膊上的时候，到底忍不住“啊”了一声。
周荔明正在洗水果，见状将我一把拽至水龙头下，按着我的胳膊，拿凉水冲刷。
这水，真挺凉的。
“好了吗？”我觉得有点丢脸。
他摇头：“最少10分钟，否则会起泡。”
一到这方面，他就会显得格外镇定敏捷，快步去冰箱取了冰块，拿手绢包了，覆去烫伤处。
“先按着，楼下有药店，我很快回来。”
他的确很快，来去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不知道是不是一路跑着上楼的，胸膛起伏，气喘微微。
买来的烫伤药，味道居然很香，是那种很浓郁的芝麻油的香气。
敷药的手法格外轻柔，棉签沾着膏体，沾去皮肤处，沁沁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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