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些不重要,你不要多想了。”陆鸣安慰。
陆老夫人眼眶发红,“鸣儿,你心里有没有怪过祖母?”
“不关祖母的事,是咱们陆家时运不好。”
陆老夫人眼中闪过一点亮光,“对,对,是陆家时运不好,是花舒走了,将陆家的时运带走了,是她花家抢了咱们家的平西侯爵位!”
陆鸣没有说话。陆家的锅无论如何甩不到花家身上。
陆老夫人的目光只亮了那么一下,迅速黯淡下去。
“鸣儿,你心里是怪祖母的对不对?”
陆鸣沉默。
陆老夫人急了,从被子下伸出干枯的手,“鸣儿,你不怪祖母对不对?”
陆鸣道:“祖母,一切都过去了,咱们家会好起来的。”
陆老夫人伸到一半的手颓然放下,“你们都怪我,都怪我……”
她咳嗽几下,闭上眼睛,黯然离世。
“祖母……”陆鸣低声呢喃了一声,默默落泪。
陆老夫人的丧礼简单操办。
沈氏清点嫁妆,发现扣去棺材和丧礼的钱,居然只剩了八百两。
沈氏生气,原来这个老虔婆比自己还不如,却一直在自己面前充阔。
沈氏借口身体不适,将操办葬礼的事全交给了林嬷嬷。
林嬷嬷忙里忙外,累了几日,终于晕倒在灵堂。
大夫手搭上脉,立即道喜。
林嬷嬷,又有了。
陆鸣从林嬷嬷院子出来,抬头望天,蓝天白云,祥云朵朵。
他不禁想,林嬷嬷,真是个有福之人。也许她能给陆家带来不一样的运气。
让人意外的是,沈氏棺材前哭灵几天后,终于支撑不住,病倒了。
发高烧不退,夜里梦到干枯的陆老夫人从棺材里爬出,问她:“你为什么用假燕窝害我?”
“我没有,我没有!”沈氏从梦中惊醒,听到外面吹打哭嚎的声音,惊恐万状。
“现在是什么时候?”沈氏问被吵醒的丫鬟。
那丫鬟揉了揉眼睛,说:“今日是老夫人的头七啊。”
沈氏尖叫:“是她,是她来索命了!”
沈氏翻身而起,直奔厨房而去。丫鬟吓得跟在后面喊,“大太太,你的病还没好,不能乱跑!”
沈氏疯了一般,摸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探手进鸡笼抓了一只正在做梦的母鸡,一刀砍下脑袋。
等丫鬟领着陆鸣,打着白灯笼找到厨房,只见沈氏披头散发,提着一只无头小母鸡,手放鸡脖子下盛满一手鸡血,然后往自己身上抹。
她的脸上,白色中衣上,全是鸡血,神色癫狂,像一只发疯的女鬼。
丫鬟吓得不敢靠近。
陆鸣被她吓到了,“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沈氏疯了似的在身上抹鸡血,说:“她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了!”
陆鸣劝,“母亲,你先放下那只鸡,那是母鸡,辟邪的是公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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