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之中,最终版的圣痕计划正有条不紊地执行中。
按照凯文与世界蛇的构想,圣痕中的思想会具象化为实体,逐步降临外部空间,取代沉眠的人类。
沉睡中的人类的意识,则将转换为与圣痕相同的存在方式,从实数世界逐步退隐到虚数的夹缝中。
而剩下的那些圣痕觉醒者,则是为“圣痕”与“人类”两者的交集,提供最基本的保障。
虽然从本质上来讲,这意味着“人类文明”被彻底替代。
但相比较于终焉降临之后的末日景象,这样的结果已经接近最理想的状态了。
正是这样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凯文。
此刻,吸收了终焉之力的他,出现在卡斯兰娜圣痕空间深处,与前来探寻奥秘的德丽莎进行对话。
“初次见面,年轻的天命主教,我是凯文,你也可以叫我……凯文·卡斯兰娜。”
“既然你来到此处,那么想必你对圣痕计划也多少有所了解吧。”
“一直以来,世界蛇都尽量避免与对抗崩坏的势力正面为敌,所以这一次,我希望你和你的组织,不要在战胜崩坏的唯一途径上施加障碍。”
德丽莎深深蹙眉,有些不解。
“战胜崩坏的唯一途径。”
凯文继续平静地向这位后代解释道。
话说回来,自己的这群后代,怎么都是群复制人?
“自从离开量子之海以来,我就一直观察着你们。也通过虚空万藏了解了你们的历史。到目前为止,你们都非常努力,也取得了比我们当年好得多的结果。
“但面对‘终焉’,你们仍旧无能为力。”
凯文毫不吝啬地给出了自己的赞赏,但也否定了她们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终焉律者…难道它就快要降临了吗?”
拳头微微握紧,德莉莎继续发问道。
“这是一个平衡,年轻的天命主教。”
“不久前,雷电芽衣协助世界蛇镇压了第十二律者一这意味着我们彼此文明的经历,到目前为止已完全相同。”
原理上说,在两年内,世界蛇的确有办法能推迟终焉的降临……”
“但如果我们这么做,终焉律者的性质将不再与上一个世代完全相同。”
“从理之律者到侵蚀之律者,再到雷电芽衣等人的‘羽化’。”
“虽然过程有所波折,但此时此刻,由‘十三种律者’所决定的终焉之力,恰好与五万年前的完全一致。也是我们唯一从外到内真正了解了终焉的形式。”
“抛开第一名律者诞生前的情况……现在,就是我们执行圣痕计划,并彻底战胜崩坏的唯一时机。”
凯文缓缓解释着执行圣痕计划的必要性。
“那么,就是说从海渊城的那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吗?”
“我想,这应该显而易见。”
“这是唯一的机会,而在它出现前,世界蛇已经尽己所能地降低了圣痕计划的副作用。”
但新继任的天命大主教依旧无法接受眼前这位先祖的想法,冷笑了一声。
“但据我所知,你们只不过是把人们的‘死刑’给改判成了‘无期徒刑’而已吧。”
“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但我不认为,除此之外,地球的文明还有任何的出路。”
与先前一样,凯文并不认为现文明的努力有成功的希望。
“我经历了五万年前的一切,我说过你们对崩坏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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