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钱婆婆和张大娘打了个招呼,二人都认识,张大娘把情况详细地给钱婆婆讲了一遍。
我妈那会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叫喊的力气,面色极为痛苦。钱婆婆见状立刻让我奶准备好草卷儿哈拉气还有黄条,家里的凤凰蛋也多备上几个,我奶奶连忙照办。
其实这属于出马仙的行话,草卷其实就是烟,哈拉气则是酒,也有叫红粱细水的,黄条是香,凤凰蛋就是鸡蛋,除了这些,还有宝鼎、小凤凰包括之前说过的门帘子(菜刀)什么的,暂时不多赘述。
我奶去准备东西了,钱婆婆又跟张大娘交代:“今这事有点着急,我没带二神,一会要是仙家下来怠慢了就不好了,你看能不能跟我搭把手,给大仙迎迎风。”
张大娘也见过钱婆婆请仙,流程啥的也都清楚,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很快,我奶拿着东西回来了,钱婆婆将一张红布铺在我家的八仙桌上,点燃了三根黄条,又倒了三杯茶、五杯酒,这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摇头晃脑地唱着请神的调子。
“日落西山黑了天,龙归沧海虎归山”
“龙归沧海能行雨,虎要归山得安眠”
“大路断了车和辆,十家九家把门关”
“行路君子住旅店,家雀卜鸽奔房檐”
“只有一家门没锁,烧香打鼓请神仙”
……
请神调唱了没几句,香炉中的香突然啪的一声,炸开了一个火花。
白色的烟气聚而不散,打着旋儿向上升,场面有些诡异。
看到这一幕,我奶和张大娘都知道,这是仙儿上身了,张大娘连忙开口:“敢问是哪位老仙家落马登科?”
只见钱婆婆一拍大腿:“我是胡天开。”她停止了打嗝,说话声音也变得粗犷了许多。
听得对方报上名号,张大娘急忙递上倒好的白酒:“老仙儿舟车劳顿,您先来口哈拉少润润喉。”
钱婆婆接过酒杯,三两的杯子硬是连喝了三杯才停下,面上不见半丝醉意。
见老仙放下酒杯,张大娘急忙开口:“您沾沾酒,润润喉,这秦门宝府有花容,花容就在床当中,南请大夫不见效,北用草药不见功,或是看或是听,或是诊脉看病情,五脏六腑看个遍,还请老仙说说清。”
话说张大娘这套嗑唠的也是很业余,中间错处不断,还好仙家并未在意,只见那钱婆婆再次开口:“贵府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您家这位麟儿命格过于奇异,普通人都有四柱八字,而他多了阴柱两字,凑足十数,且各柱属性相辅相成,贵不可言……”
“老仙儿,您说的这话我们听不懂啊……”我奶欲哭无泪,那时候的女人大字不识一个,听这位大仙一口一个贵府麟儿什么的,只觉得头昏脑涨,心里更慌了。
“咳咳……”钱婆婆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你这孙子命格贵重,需要有各方仙灵请着才能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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